艾莉森·肖  娜塔莎·斯塔马蒂乌  杰米·耶茨  马克·卢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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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14日

航运燃料排放的新规定必须考虑其对森林和粮食生产的间接影响，否则船东可能会急于使用大豆和棕榈油为船只提供动力。

巴布亚的棕榈油种植园与原始雨林相遇的地方。（照片：绿色和平组织)

艾莉森·肖是清洁航运联盟的成员，也是国际海事组织运输与环境经理;娜塔莎·斯塔马蒂乌是国际海带组织环境保护基金减排参与的负责人;杰米·耶茨是太平洋环境公司的气候和可再生能源经理;马克·卢特斯是世界自然基金会全球气候政策高级顾问。

今年是全球气候外交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联合国终于对世界上最大的污染源之一——国际航运采取行动。

2025年4月，各国政府在联合国航运部门——国际海事组织（IMO）就净零框架达成了一项历史性协议。

该政策将是世界上第一个对行业具有约束力的全球排放定价。对于像我们这样多年来一直关注国际海事组织辩论的组织来说，这一结果证明气候多边主义仍然存在，并且可以采取有意义的行动。

净零框架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包括一个排放定价要素，要求航运公司因未能遵守船舶使用的能源的碳强度目标而支付罚款。预计从2028年起，这些罚款每年将产生10-150亿美元的气候融资。

然而，虽然该政策在10月份的通过将标志着一项突破，但仍有待决定的关键细节将决定这项旗舰气候法在2027年生效之前的成败。

尚未最终确定的最具争议的问题是，哪些类型的能源将作为化石燃料的替代品在船舶上受到激励——换句话说，哪些替代燃料将被公认为能够实现真正的、深度减排。

天然气和生物燃料风险

该框架目前是“燃料中和”，这意味着所有燃料类型都可以符合条件，无论其实际气候表现如何。这为廉价但有害的解决方案打开了大门，例如高风险生物燃料和化石天然气，称为液化天然气。

高风险生物燃料，就像许多从大豆和棕榈油中提取的生物燃料一样，尤其令人担忧。它们的生产往往与毁林、侵犯土地权（尤其是对土著人民和传统土地所有者而言）、水资源紧张和粮食不安全有关，在某些情况下，排放量甚至高于化石燃料。

这个问题的规模相当惊人，其后果可能对全球粮食安全和全球土壤健康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一项研究估计，到2030年，满足航运业生物燃料需求可能需要多达3500万公顷的土地——面积大约相当于德国的面积——每天消耗相当于3亿瓶植物油。

高风险生物燃料的影响已经在拉丁美洲的社区和土地上感受到，大豆生产的扩张是毁林的第二大驱动力。在东南亚，45%的棕榈油种植园占据了以前的林地，并在1990年至2023年间扩大了370%。这些地区的社区首当其冲，往往在此过程中失去土地和生计。

定量考虑

防止这些危害的保障措施是定量考虑间接土地利用变化排放量。当农业用地被转移到生物燃料生产，将粮食或饲料生产推向新领域并导致富含碳的生态系统遭到破坏时，就会出现间接土地利用变化。

如果忽视间接土地利用变化排放，廉价生物燃料将不可避免地涌入市场，使其成为实现航运气候目标的首选解决方案，从而危及航运气候目标。

更糟糕的是，鉴于可再生资源和投资资本的供应有限，对高风险生物燃料的大规模投资可能会减缓真正可持续的替代品（例如绿色电子燃料）的开发和采用。

为了释放这种资金，政府应该为零排放解决方案提供明确的激励措施，例如最大限度地提高能源效率和风力推进、电池和太阳能以及可再生电子燃料。只有这些真正清洁的替代品才能帮助实现短期和中期气候目标，同时降低转型成本并确保可再生能源不会被浪费。

利用可再生能源制造燃料

从长远来看，航运业的脱碳取决于大规模生产和采用由可再生电力制成的电子燃料。对此类燃料的需求不断增长将有助于确保对未来和现有项目的投资，特别是在具有强大绿色氢气生产潜力的国家，其中许多位于非洲和南美洲。

同样重要的是确保该框架产生的收入（每年数十亿美元）得到公平分配。这些资金不仅必须帮助最易受气候影响的国家的海事部门，还必须推动有弹性的可再生能源基础设施的发展，从而推动航运业的转型。

今年10月和未来几个月，我们——清洁航运联盟、环境保护基金、太平洋环境和世界自然基金会——将关注国际海事组织的谈判。我们的职责是为政府提供严格的、基于科学的分析，以确保做出符合全球气候、生物多样性和社区利益的决策。通过正确的选择，国际海事组织可以使航运走上正轨，实现更清洁、更健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