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玛丽尔·洛萨达

气候之家新闻网站

2025年11月19日

随着巴西和丰田等汽车制造商推广生物燃料以减少全球南方农村地区的道路运输排放，一些气候活动人士表示，电动汽车必须成为首要任务。

一张无人机图像显示了比安基尼公司（一家生产生物柴油和植物油的公司）在巴西南大河州卡诺阿斯市的一个工厂，时间为2025年3月26日。路透社/迭戈·瓦拉

它被称为“亚马逊公约”、“实施公约”和“真相大会”——但巴西贝伦市的联合国气候峰会可能会被记住为生物燃料的缔约方大会。

COP30主席国巴西——糖基乙醇和大豆基生物柴油的主要生产国——获得了23个政府的支持，承诺到2030年将所谓可持续燃料产量增加四倍，并着手在谈判中推动生物燃料的发展。

未来几年，生物燃料的生产可能会加快，航空、航运业以及公路运输业都认为其比基于绿色氢气的技术更为经济，是实现脱碳的更经济方式。

但批评者认为，为了种植用于生产生物燃料的原料，需要更多土地可能会加剧毁林压力，适合种植作物的土地应当用于食品，而非燃料。

总部位于布鲁塞尔的交通与环境组织能源议题倡导者西恩·德莱尼表示，“很难想象有哪种情景不要求这项承诺不需要更多的土地清理”。

他说：“如果各国不承诺在不清理更多土地的情况下实现目标，这将对气候、生态系统和粮食安全造成毁灭性影响。”

巴西试图缓解这些担忧，称燃料要被视为可持续，必须具有低温室气体强度，并符合自然保护、可持续水资源管理和社会保障措施等一系列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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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燃料成为COP30的核心焦点

生物燃料在COP30场地本身也占据了重要地位。场地内的发电机和接送代表的公交车使用柴油混合10%生物燃料，而植物基燃料的企业倡导者如丰田也在推广他们的产品。

这家日本汽车制造商至少参与了10个面板，并提供了70辆乙醇动力混合动力车队。每辆车内的信息板都为生物燃料提供了论据。

丰田传播总监罗伯托·布劳恩在一个小组中表示，电动汽车（EV）和生物燃料都是解决交通运输化石燃料排放问题的方案之一，尤其是在缺乏充足充电基础设施或广泛电力覆盖的发展中国家。

布劳恩告诉由巴西主要商业协会（CNI）主持的小组，这些也创造了就业机会。

但此前曾质疑丰田对生物燃料支持的绿色和平组织，指责该公司通过忽视“日益增长的科学共识，即生物燃料是虚假的气候解决方案”，破坏了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努力。

2019年巴西雅卡雷济纽一座农场的甘蔗田开发阶段。（照片：路透社/马塞洛·特谢拉）

食物、燃料与森林

反对生物燃料的人认为，使用可再生电力和电池——即由可再生能源制成的绿色氢气——是减少交通排放的正确方式。

但在全球南方某些地区，充电站稀少且电力基础设施有限，这些选项似乎几乎不可能实现，比如巴西广阔的内陆地区。其他发展中国家如COP32主办国埃塞俄比亚也面临农村电动车推广的类似挑战。

相比之下，巴西的生物燃料已经非常成熟。

根据国际能源署为COP30主席国准备的一份报告，没有哪个主要国家比巴西更依赖生物燃料，尤其是乙醇。

全国各地的司机可以选择纯乙醇加油，或使用通常稍贵的30%乙醇和70%汽油混合燃料。在农村地区，丰田等皮卡随处可见，广告牌宣传乙醇的环保益处。

以发达国家为中心的电动汽车发展关注点

在COP30召开前夕，绿色和平组织与丰田总裁佐藤浩治交换了一系列公开信，佐藤浩治表示，公司的战略反映了“各国和地区客户的需求和能源状况的不同”。

“考虑不同现实是合理的，”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气候变化与土地特别报告的主要作者科学家弗朗西斯·X·约翰逊说。

丰田英诺华·海克罗斯的原型车，丰田称其是全球首款灵活燃料乙醇动力汽车，于2023年8月29日在印度发布。（照片由普拉迪普·高尔 / SOPA图片社 / 塞帕美国提供）

他告诉《气候之家新闻》，对电动汽车的关注形成了一种“以发达国家为中心”的视角。

约翰逊说：“在全球南方，仍有大量人口居住在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和电力常常不可靠或缺失，”约翰逊说，涉及生物燃料的更多样化策略“极具价值”。

不过，他警告说，这些方法的优劣因生物燃料而异。虽然巴西的甘蔗基乙醇“多年来一直为开发带来排放和益处”，但欧洲或北美的大豆或玉米基生物燃料通常污染严重。

正如气候之家在六月披露的那样，马来西亚的初榨棕榈油被冒充废食用油，并出售给欧洲的航空燃料供应商，导致这个雨林国家的毁林和食品价格上涨。

巴西智库能源与环境研究所（IEMA）的费利佩·巴塞洛斯表示，“有很多不良例子，比如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并补充说“这种油非常有问题”。

但他表示，虽然电动车是最佳选择，但只要有适当的保障措施防止毁林以让位于饲料作物，生物燃料依然有其存在价值。

巴西拥有1亿公顷退化牧场，面积相当于埃及，其中部分牧场可以恢复生产力，巴塞洛斯说。部分地区也可以进行再造林，但由于成本高昂且需要融资，全部再造林并不现实。

活动人士表示，电动车必须成为优先事项

但对绿色和平来说，生物燃料只能是迈向纯电动车未来的有限权宜之计。

绿色和平活动家盐畑真理子，曾领导该组织批评丰田电气化进展的行动，她承认生物燃料“将以边际规模”实现。总部位于巴西的绿色和平活动家卡米拉·贾迪姆表示，生物燃料“在巴西可能扮演有限且暂时的角色”。

但贾迪姆说：“大规模生物能源作物仍然推动土地压力、单一作物种植、农药使用和社会冲突，即使打着‘利用退化土地'的标签”。她补充说，实际上，扩张常常导致牛群被迫迁移，并间接加剧毁林。

与此同时，盐畑表示，转向电动车并减少全球道路上的车辆数量应是优先事项，他建议丰田可以做得更多——例如，通过生产配备可再生能源充电站的小型廉价电动车。政府还应通过离网太阳能电池板鼓励电力接入。

“在电气化上没有时间走弯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