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联合国气候峰会多数投票决定的时候了

马德斯·克里斯滕森

气候之家新闻网站

2025年9月22日

绿色和平组织负责人认为，气候危机要求联合国进行紧急改革，以促进加速全球应对。

活动人士在阿塞拜疆巴库的COP29上采取行动。照片：玛丽·雅克米娜/绿色和平组织

马德斯·克里斯滕森是国际绿色和平组织的执行董事。

在联合国成立80周年及首次联合国气候峰会召开30周年之际，肩负防止气候灾难重任的全球多边体系，仍未能实现应对日益紧迫挑战所必需的变革速度与规模，而可用的碳排放预算正持续收窄，气候临界点也愈发临近。

这种瘫痪的核心是《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UNFCCC）破碎的共识模式。每一项决定必须得到所有198个缔约方的同意。在实践中，这意味着即使是一个国家也可以阻止世界其他国家采取行动——而且很多国家经常这样做。

我们已经多次看到这种情况：石油饱和的国家破坏了化石燃料逐步淘汰的承诺，富裕国家推迟了气候融资，独裁政权利用地缘政治作为杠杆来拖延谈判。但造成僵局的不仅仅是化石燃料出口国或独裁政权。

其结果是一场“比烂”，奖励无所作为，稀释雄心，并将世界上最脆弱的群体边缘化。是时候结束这种恶性循环了。现在是在联合国气候峰会上实行少数月份多数的时候了，也是改革过时的治理结构的时候了。

系统正在使脆弱国家失败

2015年通过的《巴黎协定》是一项外交突破，但缺乏执行机制。执行工作停滞不前。排放量仍在上升，化石燃料生产正在扩大，我们正在加速奔向到本世纪末升温3.5℃的境地。

简言之，这个体系没有兑现承诺，世界无法承受又一个失去的十年渐进主义。

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一个道德问题。受气候危机影响最严重的社区也是造成气候危机责任最小的社区。从面临海平面上升的小岛屿国家到非洲和南亚数百万遭受作物歉收、水资源紧张和能源贫困的国家，不公正现象令人震惊。

这些国家一直呼吁采取更强有力的行动。但在共识规则下，它们通常被推翻或忽略。相反，决策被少数人的利益所挟持：化石燃料生产国、威权政府和领导力倒退的富裕国家，如特朗普总统领导下的美国。

共识已成为阻碍的工具。我们需要一个模式，实际上给气候正义一个占上风的机会——一个大多数人可以采取行动，弱势群体被赋予权力的模式。

改革的势头正在增长

多数投票决定的理由不仅仅是实际的——鉴于最近的司法发展，其法律和政治影响正在被放大。

7月，国际法院发表咨询意见指出，化石燃料许可证发放、消费和补贴可能构成违反国际法和基本人权的行为。这增加了继续扩大化石燃料生产同时阻碍气候谈判的政府的法律风险。

瓦努阿图气候部长拉尔夫·雷根万努（左）在海牙法庭上，国际法院发表咨询意见（照片：国际法院）

与此同时，联合国改革的政治势头正在增强。在本月的一次演讲中，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倡议建设“更公正和公平的全球治理体系”，尖锐批评由过时的规则和强大的利益主导的机构。

联合国秘书长自己的全球改革旗舰倡议——联合国80进程——强调了这些治理改革是多么姗姗来迟。

尽管关键的改革提案已被推迟到今年联合国大会之后，但秘书长的任务执行审查描绘了一幅系统性功能失调的画面：任务负担过重，机构孤立，大量报告，几乎没有影响或问责制。

如果更广泛的联合国系统正在努力执行自己的指示，气候治理就不能继续陷入同样的官僚惰性。多数投票决定可能是对联合国能否从支离破碎转变为正常运作的第一个真正考验。

巴西需要领导力

我们必须确保这一势头被用来加强——而不是削弱——国际气候治理，多数投票决定是一个明确而直接的步骤，可以带来成果。《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议事规则草案——自1995年第一届缔约方会议以来——已经包含了多数决策的规定。三十年来，受益于现状的国家一直阻止采用这些措施。

巴西作为2025年COP30的东道主，已经在气候合作方面发挥了领导作用，提出了创新建议。在5月份致缔约方的一封信中，提出了行为者和努力“结盟”的想法，这表明该国对超越共识陷阱的合作创新持开放态度。

必须抓住这一机会，鼓起勇气采取行动，今年的联合国大会为各国政府提供了推动程序改革和检验多数支持的决定的机会。

巴西的领导力，以及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太平洋地区和进步的欧盟成员国的广泛联盟的支持，可以打破平衡。多边主义无法发挥作用——使少数国家能够阻碍多数国家——不再可信，必须发展。

虽然共识仍然是我们的首选方法，在大多数人面前有一些障碍，但我们必须推动科学、正义和多数投票决定，以确保进展。

这并非前所未有。其他国际机构，从世界卫生大会到国际劳工组织，在需要时使用多数票。现在是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赶上的时候了。气候危机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决定性挑战。

世界上的人们要求采取行动，大多数国家都准备做出回应。但是，一个或两个国家——无论是化石燃料大国还是像特朗普的美国这样的政治破坏者——可以阻止整个地球采取行动的体系不仅是不民主的，而且是致命的。

让协商一致成为起点。但是，当大多数人准备好了，并且利害关系明确存在，让大多数人能采取行动，让多数人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