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福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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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2月12日

过去十年，该协议已成为气候政策制定中的关键指南针，引领世界远离危险的4摄氏度全球变暖。

COP21主席洛朗·法比尤斯举起了《巴黎协定》文本。（照片：IISD/ENB/ Kiara Worth)

皮尔斯·福斯特是利兹大学物理气候变化教授，也是普里斯特利气候未来中心的创始主任。

今天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巴黎协定》签署十周年纪念日，该协定在过去几年已成为政策制定中的关键指南针，阻止了我们达到4摄氏度变暖的世界。气候雄心和实施必须按照《巴黎协定》要求的速度继续推进。

十年前，各国政府通过了一项协议，旨在将全球平均气温保持在工业化前水平“远低于”2°C，并努力将其限制在1.5°C。

十年后，1.5°C不再是遥远的可能性，而是真实可行的现实。

《巴黎协定》未能达到最低气温目标。然而，它确实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将全球升温从4°C的水平引导到接近2°C的水平。

这远非安全，但也不是没事。

作为一名气候科学家，我见证了气候变化多年来的变化。人类对它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很明显，在一个变化极快的世界里，向决策者提供频繁、有力的气候系统现状更新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与其他同事一起创建了全球气候变化指标倡议。

炽热的海况和更炽热的陆地会带来危险的影响

自2023年以来，我们一直使用IPCC的方法来更新关键气候指标，帮助我们追踪气候变化以及其中多少是人类影响造成的。我们发现全球温室气体排放达到历史新高，约有530亿吨二氧化碳排放到大气中，远高于2014年的约410亿吨。

如今，地球比19世纪末高出约1.4°C，而1990年我攻读博士时大约是高出0.4°C，2015年则是高出约1°C。

从1850年至1900年至2015年至2024年，陆地温度上升了1.79°C，同期海洋温度上升了1.02°C。海洋变暖带来的负面影响之一是海平面上升，影响沿海地区，对该地区的人类定居地极为危险。

令人不安的是，鉴于大气中已经存在的二氧化碳水平，这很可能是未来一百年甚至更久内我们所知最稳定、最安全的气候。

资本转向清洁能源

虽然速度不及人类所需的速度，但气候政策已经取得了进展。最明显的变化体现在电力系统。2015年，可再生能源和核能约占全球发电量的24%;如今，他们占比刚刚超过40%。

在世界大多数地区，新的风能和太阳能现在比新的化石能源更便宜。经济上的理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利于转型。巴黎引发或加速的投资、创新和政策转变，使资本朝着正确的方向重新分配。

以英国为例，政府于2019年通过了净零排放法，成为全球首个采取此类措施的主要经济体。英国在减排方面也取得了显著进展：2024年排放水平比1990年低约50%。

《巴黎协定》如何成熟

以下是未来十年里，《巴黎协定》能够顺利度过青春期所需的条件：

首先，科学不能被当作战场。

最新的IPCC周期（《第六次评估报告》）作者比例比以往更均衡，全球北方和全球南方专家比例大致相等，男女比例几乎平等。这种多样性反而增强了科学共识，而非削弱了它。

然而，在今年的COP30气候大会上，一些政府试图将IPCC的调查结果边缘化，并阻止最终决策文本中常规更新气候状况——这并非因为数字错误，而是他们对气候融资进展缓慢感到愤怒，或不希望自己的气候雄心被过于严格审视。

然而，将科学传播者作为攻击对象，既无法增加任何资金筹措，也无法减少一吨二氧化碳的排放。

其次，世界需要停止对净零中的“净”过度执着。

减缓气候变化速度的最便宜、最快、最可靠的方式是用可再生能源取代化石燃料，并在适当情况下使用核能，并辅以储能、电网和效率。

是的，我们需要规划二氧化碳清除，也需要帮助自然恢复其受损的生态系统。这些“净”部分依然重要，但如果没有计划逐步淘汰化石燃料的生产和使用，《巴黎协定》的温度目标就已死去。

不过，也有后化石时代政治的曙光。

规划远离化石燃料的道路

在贝伦举行的COP30大会上，包括澳大利亚和哥伦比亚等主要化石燃料生产国在内的24个国家支持了指向有序转型的措辞。

目前已有18个国家支持《化石燃料不扩散条约》的提案，该条约实际上将对煤炭、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做出类似早期条约对核武器的做法：限制并逐步减少最危险的库存。

巴西COP主席国也在制定化石燃料逐步淘汰路线图，这表明“如何”摆脱化石燃料的政治问题终于赶上了“为什么”的科学。

在某种程度上，这感觉像是2014年，那时势头积聚并实现了《巴黎协定》。不同的是，现在我们有能力实现这一愿景。